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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言

1937年,贺子珍坚持离开延安,前往苏联治疗,这一去,她和毛主席彻底分手,午夜梦回间,她多想再见他一面,二十多年后,她的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。

你爸爸同意,我就同意

1958年7月,李敏准备翌年的高考,她和孔令华之间的感情也水到渠成,就等着家长同意了。在女友李敏的带领之下,孔令华进了中南海。毛主席不动声色地端详着未来的女婿,父女两人相视一笑,李敏立刻领悟:没问题了。

毛主席是个非常细心的人,女儿的事,他都关心到了。比方说1958年寒假时贺子珍在上海,李敏去看望她时提起过。贺子珍让她和爸爸商量,他同意的话她也同意。这句话李敏没有和爸爸讲,时间一长,李敏自己也忘了。

倒是毛主席主动说起:你们的事,是个大事。我同意了,还要征得你妈妈的同意。如果你妈妈没得意见,你就跟小孔去见他的父母。俗话说:丑媳妇也要见公婆哩!我的娇娃不丑,更要见公婆。

带着爸爸的这番话,李敏和孔令华两人暑假到南昌向贺子珍原原本本转告之后,贺子珍还是坚持之前的想法:你爸爸同意,我就同意。

贺子珍相信女儿的选择,因为她当年就是和毛主席在井冈山自定终身的。如今女儿长大了,有心上人了,要出嫁了,她虽然有些若有所失,但是更多的则是欣慰。她明白,女儿成家之后应该在毛主席的身边生活,关心他、孝敬他,同时还会替没有办法接近丈夫的自己尽一份力。

不过,贺子珍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意见,她希望女儿能够延迟一年再结婚,届时女儿也高中毕业了,她真诚的想让女儿在婚前多读点书,这对女儿今后有好处。结婚之后,生儿育女加上柴米油盐酱醋茶,到时候再想读书就难了。

贺子珍对女儿说的,何尝不是对自己苦涩一生的理智总结。李敏觉得母亲说的话很有道理,决定过一年谈婚论嫁。

初次见面,贺子珍就喜欢上孔令华这个女婿:每次孔令华去上海,贺子珍都会笑眯眯的高声叫着:小孔。贺子珍那一口江西口音还极有韵律,听起来接近于“小肯”。每次贺子珍这么叫,旁边的亲友和工作人员总是忍不住笑,洋溢着欢乐的气氛。

李敏每次来看母亲,毛主席都会亲自给她打点行装,其中就包括各式各样的北京土特产。李敏每次都以北京人的身份,向贺子珍逐一介绍,这对于从没到过北京的贺子珍来说,是十分新鲜有趣的。也许,就是这次,李敏受父亲所托,给母亲带来了一方白手绢。看来,毛主席一直没有忘记贺子珍离开延安时托人给他捎回的那方白手绢。李敏带来的白手绢已经泛黄变旧,那是毛主席一直用的。看着面前的白手绢,贺子珍思绪万千。

我们见面了,你不说话,老哭

1959年7月9日晚上,贺子珍乘坐的轿车准时开进一处巨大的别墅庭院,沿着宽阔的石板路拐了个弯,悄无声息地停在一栋两层楼前。

打开车门的是卫士封耀松,他和水静一块将贺子珍搀上了石头台阶,来到值班室坐下。

在封耀松和水静的搀扶之下,贺子珍迈上了宽大的木质楼梯,缓缓登上二楼,被领到一间大厅里。睡觉静悄悄的离开,封耀松也略作安顿下了楼。

庐山美庐二层的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——毛主席和贺子珍。他们分手时,还住在延安凤凰山麓的吴家窑洞。

初次见到毛主席,贺子珍的记忆也是恍惚的,她确认面前的人不是画像,更不是塑像,而是真正的毛主席,自己22年前的丈夫。贺子珍记得毛主席见她来了,就站起身,笑着和他打招呼。坐下之后,毛主席还拿来了两个杯子,分别倒了两杯茶,一杯放在贺子珍的面前,另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。两人就隔着一个茶几,在两把藤椅上坐了下来。

这么多年来,想要见毛主席一面几乎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执念,如今愿望终于实现了,贺子珍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是自顾自的哭泣。就在这时,毛主席开口:“我们见面了,你不说话,老哭,以后见不到了,又想说了......”确实,这成为两人有生之年的最后一面。

毛主席轻叹一口气,至今都没有明白她当初为何执意要走,他挽留那么多次都没用。贺子珍的眼泪流得更凶了,她哽咽地说,都是自己不好,那时的她太不懂事了。

中途封耀松听到毛主席按电铃上来一次,给他的杯中续水,还各放了一条毛巾在他们面前的小桌上,随后又退了出去。

谈话中,两人聊到女儿的婚事。毛主席说娇娇有朋友了,贺子珍有没有见过?同意还是不同意?贺子珍点头表示,她已经见过了,而且满意。他们结婚,毛主席同意了,她也同意。毛主席告诉贺子珍,等这次开会回去,他就为女儿举行婚礼,这也算是两人相会中最为轻松的时刻。

贺子珍多年后还记得分别时毛主席说的:时间不早了,他们明天再见面,再谈一谈。

贺子珍离开后,毛主席还对水静说:贺子珍的脑子坏了,答非所问。让水静注意贺子珍的情绪,明天就将贺子珍送下山,下山之前要对她寸步不离。

封耀松上楼准备安排毛主席休息,发现他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。毛主席又让封耀松下楼去拿香烟。

封耀松拿烟上来,毛主席显得既高兴又不高兴的样子,继续说:“小封啊!这个女同志,是女中豪杰,人是很耿直的,就是缺少文化,本来身体很好的......”

她后来有病,老怀疑别人害她,谁都怀疑,但不怀疑我

回去之后,贺子珍告诉水静:在苏联听说毛主席重新结婚了,她始终将信将疑......她对他的爱更是坚贞不移的,正因为爱他,想要拥有他,才离开他去苏联的,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!

贺子珍向水静诉说了一夜。兴奋的她没有注意到,水静已经坚持不住,打起了瞌睡,自从接到毛主席的任务,她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好了,生怕把任务搞砸了。屋子里面只有贺子珍在床上坐着,一个人回忆过去,感慨时光。

贺子珍已经盘算好了,明天再见到毛主席,一定把自己要求工作的事情好好的谈一谈,还有很多,几天几夜也说不完的话题,她十分期待第二次的见面,

但是,第二天到了,贺子珍却被水静送下了山,再也没能和毛主席见上一面,这当然也是毛主席的安排。

事后,曾志急切地找到毛主席,询问相会的情况。毛主席再次低沉地说:不行,她脑子坏了,答非所问。这个结果出乎曾志的意料,她不相信这是真的。毕竟在庐山相会之前,她曾经去看望过贺子珍,贺子珍和正常人相比没有什么不同,没想到外界传的竟然是真的。

毛贺相会之后,毛主席还邀请了出力的曾志、朱旦华和水静吃饭,上了六个盘子:红烧五花肉、油煎小鱼还有庐山上的一些特产青菜等。

对于毛贺庐山相会这件事,李敏当时一无所知,此时的她已经准备好做新娘子,正在北京焦急地等待父亲履行他许下的承诺:“娇娃,你的婚事,一定等我开会回来再办哦!”

1970年,毛主席最后一次登上庐山。那年夏天,他在“芦林一号”和服务员聊天,说了一段话:“贺子珍对我最好,长得也最漂亮。她后来有病,老怀疑别人害她,谁都怀疑,但不怀疑我。”

说到这里,毛主席感慨不已。这可能是毛主席最后一次谈到贺子珍,庐山为这一切拉下了帷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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